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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科罗拉多州:纳税人赢得了他们的《权利法案》

    美国科罗拉多州的经验清楚地说明:对于严格的税收和支出限制的构成成分,立法机构与公民之间的看法完全不同。1977年,科罗拉多州议会通过了一项创新性的关于普通基金拨款的法定限制。该法案旨在减轻市民对经济扩张期间财政预算增长的担忧。相对于科罗拉多州普通基金拨款限定,该法案将国家拨款的上限上调至7%。

    但令纳税人失望的是——政府大多数官员漠视的是——不管是科罗拉多州经济的繁荣期,还是萧条期,州政府和地方政府规模都扩大了。1979年至1990年,房产税税收收入增长151%,是通货膨胀率增长速度的2-1/2倍。1981年至1990年,税收收入以相似幅度超过了个人收入增长的速度。与此同时,国家和地方债务飞涨;仅1980年至1987年,公共债务增长了180%。

    在这一问题上,活动家们试图从三个不同方面开展活动,以推动一项名为《权利法案(TABOR)》的提案获得资格并在州议会获得通过。该法案的后续修订版包含各项施行措施,其中一项基本规定是:联邦或地方政府的财政支出预算,只要超过通货膨胀和人口增长速度,就需要本州选民投票批准。虽然,该法案在1986年、1988年和1990年的议会投票中,并未达到法定票数,但与法定票数的差距逐年缩小。

    就在《权利法案》的支持者认为该法案可能在下一次议会选举中获得通过时, 1991年,科罗拉多州议会通过另一项法定支出限额。与加利福尼亚州相比,科罗拉多州议会限制支出的法案相对温和。根据该法案规定,普通基金拨款的年增长率,在其上年拨款的基础上,不得超过6%;州政府的个人所得税总收入增长率,在其前两年拨款的基础上,不得超过的5%:都低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增长上限。但是,无所畏惧的《权利法案》支持者仍向议会施压,要求通过《权利法案》,最终使《权利法案》在1992年11月以《第一修正案》获得在议会投票的资格。

    从州长到县治安官等各级政府官员都预测:如果《第一修正案》获得通过,将是科罗拉多州的财政和经济灾难。在对丹佛市的一次计划访问中,一位投资银行家预测到:《第一修正案》的相关措施,将激起民愤,提高教皇遭暗杀的可能性。但选民们对这样的修辞,置之不理,仍支持通过限制税收的《第一修正案》。但是,根据州政府财务主管(即现改为“州长”)比尔·欧文斯(共和党)的演讲,到目前为止,牵强的末日场景没有出现:

    “教皇来了又走——行动自如,没有出现任何威胁到其人身安全的事件。现在,(科罗拉多州)犯罪率下降,经济蓬勃发展,且大部分公共债务信用评级都得到了改善。……在过去四年,科罗拉多的经济增长势头,比二战以来的任何时候都强劲;税级的降低吸引了新的商业投资,税收收入大幅上升;自1992年起,科罗拉多州每年的就业增长,均超过全国平均水平,失业率已降到2%,远低于全国平均失业率。”

    《第一修正案》的反对者也不得不赞赏其在财政政策实施过程中的独特影响力。1993年,州长罗伊·罗姆(民主党)承认,对他来说,《第一修正案》的通过意味着 “两件事:‘我们期待的精简政府’和‘我们想参与其中’。这样的信息告诉我们:我们需要改变,有希望缩小公民与政府之间的差距的改变。”科罗拉多州计划和预算主任与州长意见一致,并补充说“……《第一修正案》的通过,似乎是在合适的时间,再次检验了我们关于秩序价值的假设。”

    这项立法限制,能诱导出这些反应,出人意料。独立学院委托《一个美国人的最大能量》的作者弗莱德·霍顿,研究《第一修正案》获得通过之前的十年及其获得实施后的十年中所有经济数据。霍顿得出的结论是:《第一修正案》的广告宣传效应,对维护科罗拉多州纳税人权益,提高该州经济效益,起到了显著的促进作用。在该限制税收提案成为法律之前的十年里,科罗拉多州政府的财政收支增长速度,是该州通货膨胀率和人口增长率的两倍有余。在《第一修正案》颁布实施的十年里,该州的实际税收和支出,下降到与该州的通货膨胀和人口增长相适应的水平,证明政治家们不容易规避这项新法律的直接规定。与此同时,由于公有经济的扩张受到限制,私营经济获得了长足发展。《第一修正案》颁布实施前,公有经济创造的就业增长率,高于私有经济的就业增长率;但在《第一修正案》实施的十年里,私有经济的就业增长率与公有经济的就业增长率比例,甚至超过2:1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,出口退税机制也是纳税人的一大福音。《第一修正案》颁布实施后,仅五个财年(1997年-2001年),其带来的资金返还总额达到35亿美元——即科罗拉多州每个典型的四口之家平均返还3,200美元。《第一修正案》的影响,远不止于此。该法案实施后,不论是否带来资金返还,科罗拉多州的财政收入与预算,呈逐年增长态势。总之,在《第一修正案》颁布实施的这十年里,科罗拉多州的家庭平均纳税额减少大约16,700美元。

    在颁布实施《第一修正案》的其它各州,公民还获得了另一项好处:随着奥克拉荷马《640问》的实施,《第一修正案》已经成为限制政府扩张,触发《第13号提案》后的新一轮抗税运动的模型。佛罗里达州、内华达州和华盛顿州的《第一修正案》追随者们,已成功运用“提供税收需进行选民投票批准”的概念。2004 至2005年,堪萨斯州、爱达荷州、马里兰州、明尼苏达州、弗吉尼亚州和威斯康星州等15个州提出类似《第一修正案》的措施。然而,2005年,《第一修正案》遭受了一场危机:州长(讽刺地,州长是比尔·欧文斯)与议会共同提出了一项暂停实施《第一修正案》部分措施的提案。幸运的是,提案不是直接以法律形式强加在公民身上,公民有机会就这一变化进行投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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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责任编辑:赵鹏宇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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